縱觀古今中外,無論是生活中,還是文學作品中,守財奴的角色都不乏其人。
我國清代著名小說家吳敬梓在他的諷刺小說《儒林外史》中,關于守財奴嚴監(jiān)生有段精辟的描述,大致是這樣的:嚴監(jiān)生的病重得一連三天都不能說話。晚間擠了一屋人,桌上點著一盞燈。嚴監(jiān)生喉嚨里的痰響得一進一出,一聲不倒一聲的,總不得斷氣,還把手從被單里拿出來,伸著兩個手指。大侄子猜是不是還有兩個親人不曾見面,他把頭搖了兩三搖;二侄子猜是不是還有兩筆銀子放在哪里不曾交代,他又把頭狠狠地搖了幾搖,手越發(fā)指得緊了;奶媽猜是不是兩位舅爺不在跟前,故此惦記,他繼續(xù)搖頭,手越發(fā)指著不動;還有的說是為兩處田地的.......他卻只管搖頭不是。二夫人趙氏分開眾人道:爺,只有我知道你的心事。你是為那燈盞里點的是兩根燈草,不放心,恐費了油。我如今挑了一根就是了。說罷忙挑了一根。眾人再看嚴監(jiān)生時,他點一點頭,把手垂下,頓時就沒了氣。
十九世紀法國著名作家巴爾扎克的小說《歐也妮.葛朗臺》中的老葛朗臺是一個典型的守財奴,他貪婪、吝嗇,認為金錢高于一切,對金錢的渴望與癡迷,甚至達到了病態(tài)和瘋狂的程度。他半夜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密室中得意地欣賞著他的財寶,覺得安心、滿足。他愛撫、把撫、玩弄著他的金幣,放進桶里,把它緊緊箍好,仿佛一松手,就會不翼而飛。盡管他十分富有,但一家人仍住在陰暗、破舊的老房子里;他甚至每天親自分發(fā)家人的食物和蠟燭;妻子生病了得不到及時治療;女兒花他一分錢,都如同剜他的心,割他的肉,臨終前還讓女兒把金幣鋪在桌上,長時間的盯著,難舍最后一眼。
這兩個故事中的嚴監(jiān)生和老葛郎臺真可謂是守財奴的典型人物。
其實,現(xiàn)實生活中守財奴也是不計其數(shù)。這些人身上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嗜錢如命,冷酷,自私,貪婪,斤斤計較,愛占便宜,缺乏愛心.........
當然,我并不否認錢在生活中的重要地位。有語云:錢不是萬能的,但離開錢是萬萬不能的。開門七件事:菜米油鹽醬醋茶,哪一樣離開錢都進不了們。但我們不能因此就把它作為守財?shù)慕杩凇eX帶給我們的也不過僅僅是種物質的滿足,有太多太多的東西是金錢買不來的。
曾經(jīng)聽說過有些能享受得起世間號稱極品物質的人,最終卻患上了精神病,徹底崩潰掉了;也曾聽說過有個富翁省吃儉用,辛辛苦苦積攢了大半輩子錢,卻不曾想得了絕癥,縱然華佗在世,也無回天之力。臨終前,他站在樓上,將一沓沓鈔票撕得粉碎,作天女散花狀。這些擁有大量金錢的人,也許只有到這一時刻才真正明白錢不是萬能的。在他們風光的時候,人們不見他們有任何善事,有任何善舉,因為他們永遠相信沒有錢的那一天,一定是上天帶來的世界末日,所以老老實實地恪守自己守財奴的本分,一旦有窮苦人向他們祈求布施的時候,不同性別的葛朗臺們該是多么的憤怒。【拖窈笳,到臨終了,還以這種方式守財,也許他相信這樣做能把他的財富帶到極樂世界里去。
人如果一味地把金錢看得過重,甚至成了金錢的奴隸,那是最可悲的。到頭來只落得沒有親情,沒有愛情,沒有友情,只是孤家寡人一個,縱然有萬貫家財又有何用?難怪有人發(fā)出感慨:我窮的只剩下錢了!
對于錢,我認為能掙會花才是真諦。光掙不花是守財奴,光花不掙是敗家子。有種說法我覺得對于錢的理解很到位:錢是王八蛋,花了再去賺。因為錢在生活中,它必須位于一個流通的循環(huán)體系中。如果只掙錢不花錢,這一循環(huán)就會中斷。如果金錢在某個社會只用于積累,這個社會將永遠無法擺脫貧窮;相反,如果金錢在某個社會保持循環(huán)暢通,這個社會則能夠不斷發(fā)展,社會成員之間的聯(lián)系也會越來越密切。
綜上所述,我覺得錢這個東西,如果看開看淡,也就這么回事,“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赤條條來去無牽掛”。不要指望為子孫后代造福,“兒孫自有兒孫福”,管好自己這一輩子,才不至于活得那么累。當然,我不是主張大家都去鋪張浪費、揮金如土,而是在經(jīng)濟條件許可的情況下,當花則花,只要是用在刀刃上的,決不吝嗇、守財。 相關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