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中午,長江大學教授李玉泉發(fā)表最新博文《徐穗輝:照片能否命名為挾尸要價》引用了張軼《挾尸要價》組照中從16:43到16:52的6張照片的拍攝時間,以此來說明“因錢未到位而聽命于老板,將尸體打撈過程中斷了很長時間”無法證實。這6張照片是否能代表全套照片,張軼的整個拍攝過程只用了十多分鐘嗎?昨日,記者撥通了張軼的電話,就此問題對他進行了采訪。
■記者:你怎么看李玉泉對你的照片提出質(zhì)疑的事?
■張軼:李玉泉當時并不在現(xiàn)場,他并沒有完全領會我的意思。打撈只是個過程,從打撈船開到現(xiàn)場,實施談價開始,到遺體打撈上來,拿到錢,結(jié)束,這是個過程。我的那張獲獎作品是在這個過程中捕捉的一個瞬間,新聞要素最全的、最能體現(xiàn)挾尸要價這個過程的一個瞬間。
■記者:李玉泉針對你的全套照片發(fā)表的博文你看了嗎?你有什么要說的?
■張軼:全套照片不僅只有6張,而是上百張。我不想把全部照片都放到網(wǎng)上,是不想對死者的家屬造成二次傷害。
■記者:李玉泉博客上引用的“全套作品的第一張”標注的時間是2009年10月24日16:43,實際上它是第一張嗎?全程拍攝共用了多長時間?
■張軼:嚴格地說,這并不是我到現(xiàn)場的第一張照片。我趕到現(xiàn)場的時間約是下午3時許,到現(xiàn)場后,并沒在第一時間就拿出相機拍照,我看到有很多大學生哭著請求打撈者盡快打撈尸體,也有一些大學生向媒體哭訴,他們也希望能通過媒體向打撈船進一步施壓,我繞著現(xiàn)場轉(zhuǎn)了一圈,感覺事態(tài)比較嚴重了才開始拍照。在那個時間段,我看到王守海(撈尸者)坐在那里,手上拎著一根繩子,這說明什么,說明這具遺體已經(jīng)打撈到了,雙方說好了價錢是一萬二,而這時只給了4000塊錢,剩余的8000元沒到位,撈尸船就開始停止打撈,在此期間老板一直在交涉。我從那個時候就一直在拍,一直拍到最后一具尸體打撈上來送到醫(yī)院。
“是鐵板釘釘?shù)氖聦?rdquo;
■記者:除了照片,你還向調(diào)查小組提供了哪些證據(jù),比如人證?
■張軼:現(xiàn)在還處于調(diào)查階段,我不便于公布。
■記者:你對調(diào)查結(jié)果有信心嗎?
■張軼:很有信心。我這張照片之所以定義為《挾尸要價》,是鐵板釘釘?shù)氖聦,包括當(shù)卣、當(shù)毓捕冀o予了肯定,這是李玉泉無法改變的。
“我也曾遭到過恐嚇”
■記者:調(diào)查期間,給予你的榮譽有沒有被收回?
■張軼:沒有。
■記者:這件事對你的工作和生活的影響怎樣?
■張軼:影響很大。我在荊州的時候,最初在這張照片的署名上一直使用化名,后來這張照片屢次獲獎,身份暴露后,我也曾遭到過恐嚇,有段時間晚上睡覺我曾在身邊放把刀子。我是家中獨子,父母也很為我的安全擔心,出于無奈,我離開了荊州,來到湖南,F(xiàn)在全國媒體聚焦此事,把我在湖南工作的這件事又暴露了,我現(xiàn)在在考慮是否還在湖南待下去。
■文/本報記者朱傳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