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這場災難和其他兩起重大的核電站事故截然不同,其中的一起是1979年發(fā)生的三里島核事故,另一起是2011年發(fā)生的福島核事故。在那兩次事故中,核反應堆堆芯都發(fā)生了熔融,不過堆芯物質—即核燃料—依然處于防護裝置內。
切爾諾貝利核電站的四個反應堆機組沒有這樣的防護機制。不過,這只是反應堆機組的設計缺陷之一。控制核裂變反應的系統(tǒng)性能不穩(wěn),在一定條件下,反應堆功率會迅速升高,脫離控制。
這就是1986年4月26日清晨的頭幾個小時里,切爾諾貝利核電站四號機組經歷的情況,當時,工作人員在對反應堆的一些安全系統(tǒng)實施一次有欠考慮的測試。在短短幾秒內,反應堆功率呈幾何級數(shù)增長,堆芯被蒸汽炸得四分五裂。
有幾名工人當場死亡,然而,四號機組的大部分技術員和一開始到場的消防員都因為暴露在高濃度的輻射下,在接下來的幾周里經歷了痛苦不堪的死亡過程。
據(jù)官方統(tǒng)計,有數(shù)十人遇難,還有許多人身患疾病。輻射更導致成千上萬人在災難后罹患癌癥,不過相關人數(shù)依然是一個眾說紛紜的話題。
在緊隨其后的一段時間里,蘇聯(lián)政府派遣軍隊去撲滅反應堆大火,疏散普里皮亞季附近的村莊和城市,大多數(shù)核電站員工和他們的家人都住在這里。當局招募勞工加速建造鋼筋混凝土防護層,也就是眾所周知的石棺。當這些工人接觸到的核輻射變得過高時,他們會被另一批工人替換下來;總共有五十多萬人參與了最初的事故清理工作。
那是近30年前的事情了。然而,在切爾諾貝利核電站和其周圍,時間仿佛被凍結了。
核電站附近依然有一片大約1000平方英里(約合2590平方公里)的隔離區(qū),只能通過哨卡進入。盡管核輻射濃度在經歷自然的放射性衰變后,已出現(xiàn)一定程度的下降,然而這片區(qū)域實際上依然空空蕩蕩。有許多村莊被夷為平地;森林已經覆蓋了一切。在曾有4.5萬人生活的普里皮亞季,社區(qū)中心的壁畫的油彩紛紛脫落,體育館的地板中間長出了一棵樹。
而現(xiàn)在,石棺周圍的輻射水平被詳細繪制下來,拱頂建筑工人必須待在指定區(qū)域內。每個人都帶著放射量測定儀,這是一種探測器,如果石棺發(fā)生泄露,放射濃度增加,它會發(fā)出聲音預警。不過,除此以外,工人們會在正常的工作時間內工作,身著常規(guī)工作服。
然而,在這里工作實在是非同一般?ㄒf,“當你第一次抵達這里時,你會覺得百感交集。事故發(fā)生后,我們有許多人一直在參與相關工作,或者來過這里。當時的情景依然歷歷在目。”
報道稱,拱頂安放到位后,按計劃,烏克蘭將最終開始清除不穩(wěn)定的石棺和剩下的燃料。此舉將確保放射物質不會最終滲入地下水,地下水被污將危及300萬基輔居民的供水。烏克蘭還必須為其回收的高放射性廢料建立一個存儲場。
目前還不清楚,清理工作的資金從哪來,尤其是考慮到該國目前局勢動蕩。報道稱,華盛頓的烏克蘭駐美國大使館的官員沒有回應記者請求評論的要求。
不過,即使有足夠的資金,技術性的問題仍然存在。例如,這些工作能否完成,如果可以,最終需要多長時間?
但這些都是以后的事了,更緊迫的問題是在不穩(wěn)定的政治環(huán)境下建好拱頂。諾瓦克說,“對于當前局勢會如何影響這項工程,我感到十分擔憂!
靠近烏克蘭北部邊境的切爾諾貝利遠離克里米亞和其他存在爭議的區(qū)域!扒袪栔Z貝利及其隔離區(qū)依然保持著平靜,我們的承包商在繼續(xù)工作。”諾瓦克說。不過今年3月,西方專家曾被疏散過一次,時長一周。
該項目有足夠的資金,能夠支撐施工方繼續(xù)干到明年而毫無問題。不過他說,在今后幾個月內的某一時刻,必須拿出一個籌集額外資金的“政治決定”。
諾瓦克說,早在烏克蘭陷入政治動亂之前,他們就對不得不要求捐款國貢獻更多資金感到擔憂了!安贿^,讓整個項目半途而廢風險太大了,我不認為,有任何人想看到這樣的前景! 相關閱讀